第(2/3)页 偏偏魏训铁了心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魏父最终拗不过儿子,只得勉强同意。 魏父确是正人君子,罗月娘入门后,他看出此女虽出身草莽,但本性不坏。 出身在贼寇之家乃是命,并非她的错。 于是,魏父非但没有刁难,反而真心将其当作女儿般疼爱。 亲自教导她诗书礼仪,磨去她身上的匪气。 罗月娘亦非不知恩之人,对这位公公敬爱有加,视若亲生父亲。 魏训看着妻子微微泛红的眼睛,眼中满是疼惜。 他深知妻子的刚烈与重情,但他身为蓉城父母官,不仅要考虑战场上的得失,还需考虑全局。 “月娘,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。”魏训耐心劝道,“自从与庆军开战,西面的都掌蛮、北面的白草羌,都在蠢蠢欲动,彼此多有勾结。” “若我们在前方与庆军拼个两败俱伤,实力耗尽,岂不是让这些异族趁虚而入,令蜀地百姓陷入更大的浩劫?” “你我不该因一家之私仇,而置万千蜀中百姓于不顾。” 都掌蛮、白草羌皆是蜀地周边的少数民族部落,历来与官府摩擦不断,时常袭扰边境。 两者之间关系很复杂,这些异族和蜀人混居,一些异族甚至加入了蜀军之中。 但那是因为蜀强他们弱,若是庆军和蜀军再打下去,他们早晚都会露出獠牙。 罗月娘闻言凤目一瞪,傲然道:“便是庆军和蛮羌同时来犯,妾身也会将他们一并打退!” 看着罗月娘的模样,魏训心中更是悲伤。 他知道,自己时间不多了。 一旦自己撒手人寰,以妻子的刚烈性子,必然会死战到底。 可天下大势浩浩汤汤,顺之者昌,逆之者亡,又岂是单凭个人勇武能够扭转的? 魏训剧烈地咳嗽了一阵,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。 罗月娘心头一惊,连忙上前帮他敲打后背。 待气息稍平,魏训握住罗月娘的手,一字一句地道: “月娘,听着,我已经给新帝回信了。” 第(2/3)页